Frontier

资深乐子人,到处乱吃

当杂役有些活干得过于积极的时候【拾卿/拾饼】

  • 时间设定在风波结束后。咱不好揣测结局怎么样,不过至少局势没那么紧张有时间谈情说爱了hh

  • 涉及剧透:陈拾他哥的名字(即使是动漫党应该也知道陈拾他哥姓张且是通缉犯以及李饼不是李饼吧?所以这个不算剧透对吧对吧)

  • RC太太说少卿现在大概十八岁左右,所以设定本文猫猫十九。

  • 文盲理科生,历史不懂二两,如果有地方写错了还请各位劳斯斧正。而且由于我不是河南人,方言可能会串味到包括但不限于四川天津东北腔(

  • 沙雕无脑甜,感谢食用


李饼对自己多少有点依赖陈拾这件事心知肚明。

毕竟让一只未成年大咪咪欺君罔上来混迹朝廷的血雨腥风还是有点揠苗助长了。至亲不在,温和可靠的护卫也被历史烧成一把灰飞,更何况有把火还是自己添的。长辈长官,后辈下属,或许因为有相同的追求、相符的利益而同行,但都说不上十分亲近。磕磕绊绊这么久,倒是这个随身书吏恪尽职守地随了他全程。

这小子善良可靠,基本不用提防,除非被坏蛋骗了;还有几分能耐,尤其是在见的人和事多了之后,正事上也能帮不少忙;耿直到有几分搞笑天赋,带出去还恁解乏,虽然这些笑点一多半是建立在少卿大人一世英名之上的。总之,确实算得上广漠人世间的一点温暖。

所以李饼就暗中想,要留着陈拾作一辈子的随身书吏,像现在一样一直走下去就好。虽然是有几分私心,但这样即能圆了陈拾安稳生活的梦,又能让他的才能得到施展,何乐而不为?

捋了捋胡须,李饼如此这般地说服了自己,觉得自己真是一只机智的小猫咪,不愧是明察秋毫体恤下属的少卿大人。不过嘛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大咪咪自欺欺人的小心思没多一会儿就被戳破了。

点燃引线的人是大伯子,未来的,陈拾他亲哥。

话说张言川此人确实能耐。居然能撤掉通缉令摇身一变当上了地方官,还治理得有模有样。待民事有所恢复,便马不停蹄请来少卿协治山匪之患。嗯当然不忘带着他的憨憨弟弟。

斡旋朝廷风波的朝廷命官加上熟悉乡野的县官,这除匪一事当然是顺风顺水。半月之后,便要摆庆功宴。

“多谢少卿大人相助,这一方百姓终于不用受山匪侵扰。庆功宴请您千万得来参加,让地方官员好好瞻仰大人的风采。”张言川递上请帖,向李饼行了个大礼。

“张县令言重了,保护百姓本就是为官之本。倒是您审时度势,官兵才得以将山匪一网打尽。”李饼不冷不热地还礼。说到末处,却话音一转,眼神一凝:“张县令如此英明,又何须多此一举找来本官?”

张有训面不改色,依然保持着淳朴憨直地笑意,这让他更像了陈拾几分:“大人抬举下官了。我只是处理了些杂兵而已,真正的匪还要仰仗大人处理。”

“那还得劳烦县令好好准备庆功宴了。”李饼不再多说,接过请帖便把人轰了出去。他早就看出,那请帖足有七八页的厚度。

“陈拾……”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大炮仗猪突猛进滚了进来:“猫爷,猫爷!俺这身衣服好看不?”那炮仗咕噜咕噜滚到脚下,炸开一只陈·花里胡哨·拾。

藏青底的衣袍上滚着些暗金细纹,屋内一豆烛火在如此憨厚的脸上也照出分明的棱角,往日里阳光单纯的书吏忽然有了些凛冽的气质。李饼一时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俺哥说明天要见些大人物,要捯饬漂亮点!哎,猫爷……”好吧,一张嘴就破功了,恁听听这口音儿!

 

转眼是庆功宴当天。

李饼一瞅台下,大大小小当地官员差不多全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一锅端呢。

漂亮话说过几轮,酒过三巡——而这些都与陈拾无关。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好吃好吃好吃!陈拾恨不得耳朵眼也拿来吃饭,堵住那偶尔飘过的什么水渠啊合作啊。值到他亲哥开始Q他:“可怜我幼弟漂泊在外多年,幸亏有少卿大人庇佑才安稳了下来。为兄一定要为他寻个好亲事,才能弥补这么多年的亏欠啊……”

大咪咪耳朵一竖,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而等台下众人连声附和,张言川继续说道:“小拾,你领着各位大人去花园里转转吧。”

大咪咪狂怒:你什么时候管他叫小拾了,不对,小拾要去相亲了,不对,这个和商量好的不一样啊混账黑罗刹!!!

一位华贵的夫人站了起来:“我正好去花园看看小女有没有和别的小姑娘好生相处,那就麻烦小公子了。”言罢,好几位妇人都一同站了起来。

少卿大人一句“等等”还没出口,只见陈拾春光满面地冲了出去:“姑娘们俺~来~啦~”留下一只失去梦想的大眼猫猫。

李饼回过神来在黑罗刹脚上狠狠碾压了几回,抖抖耳朵,掩过刚才的失态,找回一贯冷傲的腔调:“水利之事,事关重大,本官责无旁贷,只是我远处京城,对地方之事不胜了解,还得请各位多多襄助。事成之后,大家有福同享。”

 

月上柳梢头。

宴会散尽,张言川找到了一只生气大咪咪。看着白净的猫脸上铺满的黑线,张言川顶着八方不动的微笑乐*脸:“多亏少卿大人,现在已经对他们的计划了解了不少。只剩下等他们真正行动的时候收集物证了。”

李饼嘴角一撇,想着那个被灌了一肚子酒裹着一身甜腻腻的香水味还揣了满怀手帕的黑蛋就来气,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切了一声:“还得是县令大人聪明,不惜动用美人计去套那些夫人小姐的话。”

“少卿大人居然肯夸小弟是美人了。”

“……!!”旋及张县令就顶着一脸爪印被踢出了少卿大人的院子,暗自味自家弟弟竖起了大拇指:你伺候这位爷这么久真是不容易。

 

且说李大人又熬了好久的夜才把相关信息整理出来。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常年缺乏清理,盘根错节的关系比被大咪咪蹂躏过的毛线团还要绕,一帮人居然还胆大包天盯上了朝廷拨来修水渠的钱。张言川新官上任不好处理,于是借剿匪之名请来了“贪财”京官和“好色”弟弟,取得下面人的信任。虽然李饼被摆了一道,但明白张言川的为民之心,不会因此记恨他。只是,这混账为什么不把陈拾的事告诉他!!

张言川:你们不是关系好吗,陈拾居然没跟你说吗?

陈拾:恁二位大人没有提前串通好吗?

少卿大人:废话少说各赏一爪!

 

月上中天,深夜是人情绪最易泛滥的时候。想到陈拾在衣香鬓影里游刃有余,李饼终于不得不逼着自己面对那个残酷的事实。一想到他终究会牵起别人的手,会背起别人,会一门心思照顾其他人,李饼心里就闷得慌。他叹了一口气,终于承认,他想要的不只是一个随身书吏。

但那有怎么样呢?陈拾怎么看都不像好男风的人,要弯也该是七娘,啊不陈七先弯。而且他本来就怕麻烦,也不会想处理这些个麻烦事吧。他和村里梳着麻花辫、有着棕色皮肤的小芳配一脸,随便找点体力活计,置个小院子养个娃,安安稳稳就过一生了吧。……而不是和我这个怪模怪样的、风暴中心的皇亲国戚纠缠不清。

是啊,他这样的好人就该有这样幸福的结局。李饼翻了个身,打定了主意。于是眼中的一屡愁绪散尽,又恢复了兵刃般的冷静。

这件事完了之后,就做个了断吧。

 

“俺跟你说嘛,猫爷可太厉害了!把那帮坏家伙这么多年的坏事全抖出来了!”几日之后,大理寺内,陈拾正眉飞色舞地和小伙伴们吹捧猫爷,瞄见自家爷来了,更加来劲儿了:“猫爷这边儿!这次你肯定能吃上好多鸡腿嘞!”

而那少卿大人面不改色,对陈拾一招手:“陈拾过来。”“来了!”

“陈拾在此案中表现优秀,以身为饵,收集到了许多重要的证据,功不可没。在我和陆大人商量之后,决定任命为评事。”

陈拾一脸迷瞪:“评事?这个是弄啥嘞?”

李饼深深看了他一眼,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那自然是“好事啊,升官了,钱也多了。”

“真滴啊!这个得劲儿!我就晓得猫爷最好咯……”

看着陈拾开心的像个孩子,李饼一面冷声说着“不要喧哗快来干活”,一面在心里苦笑:我可确实是对你好啊……

升官第一天。

早上。“我去给猫爷送饭!”“送什么啊喂,这不是你的活啦!赶紧吃,吃完我们得去看那些卷宗。”

上午。“猫爷!……”“快把这些拿下去和阿里巴巴一起看看。”“……中。”

中午。“猫爷吃饭没有啊,这么多萝卜他会不会又不好好吃饭?”

下午。“猫爷!”“去处理这个。”

晚上。“猫爷不要吃太多鸡腿不然又要掉毛”“猫爷吃药没有”“猫爷洗了澡会不会又擦不干想看毛茸茸大咪咪”……

第二天,同上。

第三天,同上。

第四天,同……不行陈拾不同意!

当天晚上,陈拾越琢磨越觉得不是个滋味。能够真正处理大理寺的事务也挺好的,但是老也见不到猫爷,听不见他叫陈拾,看不见几根猫毛,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怪难过的。

不中,明早我就去找猫爷,喊他把俺换回随身书吏。陈拾暗暗下定决心,但哪里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猫爷这么快就能见到。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喵呜”,陈拾裂开。

“猫爷啊俺才走三天你就忘吃药了!!!”

全大理寺鸡飞狗跳倾巢出动,杀进了少卿大人的屋子。那只大白猫正是容光焕发,兴致高昂地和众人开始了愉快的玩耍。

“陈拾!你快去找药!”

“哎哎好嘞!恁坚持住!”

不出所料药还是放在老地方,路过猫爷案几的时候陈拾还不忘瞄一眼上面还摆着的药碗……哪个缺德玩意儿把酸梅汤给混进去了??

缺德玩意儿一枝花:阿嚏!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酸梅汤的时候。还好经过上次猫猫大闹大理寺之后,众人已经制定了猫猫炸毛紧急预案,实现了系统的、科学的补猫行动,猫薄荷逗猫棒齐上阵,成功在猫爷把裤子脱下来之前摁住了他,保住了少卿大人的最后一份体面。

“陈拾把药给他灌下去!”

“中!”

“喵嗷!”“嘶啦——”……很好,最后一丝体面也木了,不过好歹药是吃下去了。

卢大人饱含深情地看着陈拾:“小陈啊,为了大理寺光明的未来,你愿意再做回去随身书吏吗……”工资不变还没来得及出口,陈拾已经感激涕零地抱住头儿的大腿:“俺愿意,俺愿意!猫爷木我不行啊!”猫爷即使躺着也不忘打个喷嚏。

“可是,他其实不是忘吃药了,只是喝成了酸梅汤……”

“我不觉得这更不丢脸……”

 

等众人收拾好一地猫籍已经到三更天了。

“哎哟,累死俺咯。”陈拾一屁股坐在地上,旋即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不好好睡觉的猫已经一巴掌把被子拍到了一边,于是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去:“乖乖嘞,这样冻着可是要生病的……娘欸!”

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少卿一丝不挂——除了那一身洁白的软毛,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陈拾看得清清楚楚。他连忙啪啪在自己脸上拍了几下,拼命说服自己:都是男的,有什么好稀罕的……可是那毛茸茸的球球……救命陈拾你在想什么啊啊啊啊啊!!他眼睛一闭把被子糊在李饼身上打算开溜,可一不留神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不对,根本就是床上那个意识不清的大咪咪抓住了他的脚好嘛!妖化过后的李饼爪子尤其厉害,陈拾可不敢硬来,试探着往后缩了缩,哪知李饼得寸进尺直接把他拽到了床上!

“猫爷!俺可不是你的大耗子!你抓我作甚啊啊!”陈拾应激地想要跳开,却听见李饼低低的似乎说了什么,遂冷静下来,凑近了仔细听,原来是在说别走。

李饼有些时候眼皮微微撑开,露出一点点金色的眼白,但最终还是体力不支般阖上;连素日警觉地支棱起的耳朵都垂下;药的异香,软乎乎的毛,温热的身体,都让陈拾有了些别样的感觉,一时半会儿忘了挣扎。他福至心灵,摸了摸小猫咪的头:“那、那俺不走。”李饼居然又低头往他怀里蹭了蹭。

如果天堂真的存在,那一定堆满了白猫山。陈拾僵了半天,解除封印:“猫爷你可不要怪俺!是你自己找的!”蹬掉鞋子钻进被窝紧紧搂住大咪咪,而猫咪软软的肉垫也搭在了他的腰上。

屋外星月皎洁,夜色如洗。

 

李饼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见陈拾哭着闹着要当回他的随身书吏,还说要做一辈子。他一开始是拒绝的,可顶不住这崽子嗓门恁大还一根筋,跟他掰扯到自己口音都被带偏了还是劝不动,于是耐心告罄:“中中,你爱来就来吧,到时候跑不掉嘞可别怪俺!”然后被陈拾一把抱住,也不知道是谁跑不掉了。

所以在第二天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贴得紧紧的陈拾的时候,大咪咪并没有发觉哪里不对:呀,梦还没醒啊,那不妨再抱会儿……甚至喊了一声陈拾的名字,然后搂得更紧了。

直到他察觉的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难受的慌。

“猫、猫爷,你醒了哇,不好意思那个我可能要去解决一哈……”

喵!!!这居然不是梦!!

猫猫炸毛,一脚揣了出去,然后发现小陈拾果然精神抖擞,以及自己身下袭来的粘腻感……少卿大人慢慢拉开被子一看,果然,最后一丝幻想破灭……

“给、给我出去!!!”

“哎中,中猫爷!你别急着挠我,先去把衣服穿上!”

 

本来昨晚没喝药就导致今天身体虚弱,晚上还来了一发,雪上加霜,还有陈拾……我去要了命了陈拾……

李饼简简单单拢了件衣服摊在椅子上,对世界360度无死角地释放怨念,变成一滩猫饼。算了,消除内耗的最好办法就是外耗——来两份案子看看!谁料甫一提脚就摔了下去,忘了他现在还在放病假!猫猫还黏在地上思考着我是摆烂还是摆烂,门就被砰砰地砸响了:“猫爷!你是不是起来了!俺,俺能进来看看吗?”

“……你已经不是随身书吏了,怎么还在这?”

“俺是!夜儿黑头儿准了我做你的随身书吏!”

……居然被头儿给背刺了!

“那你先去把今天的折子拿来。”

“猫爷你还没好透就要批?!”

“废什么话!快去!”

“哦,中……对咯……”

“有什么话快说!”

“那个,被褥要不要给你洗一哈……”

“……”

“……”

“中。”

大理寺咪咪宣布正式社会性死亡,走得不太安详,享年十九岁。

 

陈拾开开心心地做回了猫爷的随身书吏,但是他家猫爷似乎不这么想。好多事都抢着自己做,像什么拿折子,打饭,根本不让陈拾插手,不过洗被褥这种大事除外。人虽然是天天能见着了,可话还是说不上两句。陈拾试了好多方法搭腔,但哪斗得过官场老手,全都被原封不动地踢回去了,连个泡都没冒一个。关键在于,他还不知道猫爷为什么不理他了,不就是一起睡过了吗?之前二人荒山野岭地跑的时候也常常贴贴呀,没见猫爷这么大反应啊?虽然这次好像抱的有点紧,还那啥了,猫爷还啥也没穿……哎呀总之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应该吧应该吧?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饶是心理素质强如陈拾也顶不住了。终于在第不知道多少次他试图给猫爷拿饭的时候被一句不饿怼了回去,陈拾爆发了。

“呜呜猫爷你不要再这样了中不中?俺哪木做好你跟俺说就是了……你这样……俺真的太伤心了……”

李饼虽说是少爷脾气,但那冷酷无情是经这世道练出来的,只限对外使用,对自己人可是实打实的耳根软。陈拾这话他可听不得,叹一口气,说到:

“……你没有哪不好,是我不好。”

“啥?你,你哪不好啊?”

“……哎。”

“我不如吴氏长女会讨人欢心,只知道使唤你。”

“吴氏?哪个吴氏?哦俺哥请来那个啊。没有没有,你比她好多了。她假得很,跟她那个贪心的爹一个德行!再说,她家不都被罚了嘛……”

“我不如陶氏温柔。”

“害她太小家子气了,做啥事都怕。而且猫爷对我也挺温柔的嘛。”

你听听你这话对得起你脸上的爪子印不?

“我不如王氏大气。”

“她那哪叫大气,单纯而已嘛,猫爷这样干大事的才叫大气!”

“我不如……”

“等哈,猫爷,恁跟那些只知道嫁人的女人比什么比?要比也跟百灵姐这样的女英雄比啊!不对,你跟她们比什么?”

“……那我换个问法,陈拾,你就打算这样跟我一辈子?”

“那不然弄啥嘞?猫爷,经过了这么多,俺晓得你是个好人,啊不是好猫,呸呸好人,俺信你!”

“不,陈拾,你再想想,我说的是一辈子……”

“是啊,不然呢?”

看着陈拾十成懵逼十成天真的脸,李饼深吸一口气,按下内心的躁动,好不容易稳住声线:“我是说,你终究会组建一个家庭,找一个爱的女人再有几个喜欢的孩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走完这一生。你要想想自己的前程,从一个正经的职位开始做起,而不是赖在我这里做一个毫无前途的杂役。”

静了半晌,李饼都以为陈拾终于开了窍了,谁料那是陈拾CPU过载了。运算了好久,陈拾脸上的疑惑呀茫然呀竟然慢慢变成了认真:“猫爷……你这话错的也太多了。”

“俺为啥一定要找个女人?为啥一定要这样的生活?为啥还当大官?猫爷,俺从来没想过什么权力,俺只是想要天底下的好人不要遭罪而已,然后能和俺喜欢的人一起就好了。”

“俺喜欢大理寺的大家。所以俺觉得就这样活下去,真的就是最好的一辈子咯。”

他一咬牙,鼓起勇气轻轻握住李饼的手:“而且,俺还尤其喜欢你。猫爷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恁厉害,架子大脾气大,但又确实很温柔,有时还有点小脆弱。俺就想帮你做点事,照顾好你,在你不舒服的时候陪陪你,想你也过的舒坦点。哎哟,大咪咪怎么又哭了……”

多年刀光剑影刮出的沉疴累疾似乎在一瞬间解冻,硬生生模仿出的兄长的壳子终于可以暂时卸下来,露出里面那个未及冠的少年。陈拾轻轻拍着他的背又摸着他的头,低声哄着,任由他在自己怀里一通乱蹭……直到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

李饼着急忙慌地要推开陈拾,却发现对面的小陈拾似乎是受到了小饼子的刺激,也跟着支棱了起来。

李饼一时心慌,却还仗着久违的一点孩子气赌气般问道:“那要是要做这种事情,你还跟着我?”

“乖乖咧俺娘说这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啊,猫爷你真的想和俺做?”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

“俺早就想做了,猫爷你居然也想啊!”

???

“那俺们啥时候结亲?俺娘好像说要给彩礼,猫爷你要好多?我们……”

“别、别喊了陈拾……小声点……”

“中,猫爷!那我们啥时候开做?”

“啊?!?!别别现在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

“害准备个啥呢!这种体力活让俺来做就行了,猫爷你只管躺好,俺保准让你舒服!”

“???等一哈,陈拾!!唔……”

 

翌日,大晴。

陈拾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脸上的爪子印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那个猫爷身子不太舒服,今天就在厢房办公。有啥子话给俺说就行了,俺给他递过去。”

“等等陈拾别跑,你昨晚去哪睡了?“陈七看他灿烂过了头总觉得有些可疑,再加上陈拾这老实人可不习惯夜不归宿,猹魂立马觉醒。

“这个啊,猫爷不让俺说……”

“那你昨晚干了什么?”

“猫爷也不让说……”

那一定有大事!!既然问不出来,那只能亲自找出真相。于是,潜伏在门外的王七听到了如下天籁之音:

“猫爷,你终于起来了!昨晚舒服不?俺听你叫的可大声了……哎咋刚起来又下去了?”

“胡说,没有叫得很大声,不对!根本就没叫!不对!!哪里舒服了!!”

“哦,那看来俺的技术还不够好,那等你忙完我们再练习一下吧猫爷。”

“放肆!”

“来嘛,猫爷~”

“那个本官今日身体欠佳……”

“这次俺会轻一点的。”

“是吗……啊不,不行今天绝对不行!”

“猫爷你明明就想要,还搁那嘴硬。俺,俺只是想让猫爷舒服点嘛。”

“咳,那先说好,我让你轻的时候一定要轻。”

“中!说亲就亲!”

“?”

 

有幸第二天少卿大人如愿上岗,而王七却请了假,原因是一只狗子的心灵创伤。

 

END.


PS:救命我怎么又和大部队嗑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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